動物園的生死告白
-畫家飼育員說的生命故事
阿部弘士 著/圖
孫智齡 譯
2012年
無限出版
阿部弘士是一位在戰後出生的強韌生存者.在那個物資缺乏的年代,孩童被父母親以只要能活著就好的心態所養大,造就的就是他們的無限生存力.更可以說是和環境一起長大的.
這本書就猶如阿部先生在書中所言,凡是想著要去做的事情或是心裡有強烈渴望想做的,那些你需要的資訊總是會讓你身體裡面的天線自動搜尋到,並且一一在你身邊出現.在書店結帳前突然翻起這本書的我想必天線正好伸得剛剛好.
雖然是本非常淺顯的書,甚至一個下午就可以看完,看完卻有說不出的溫暖.
這位阿部先生在輕鬆的口吻中描述著他一路如何成為現今的他.重考大學失敗進入舅舅的鐵工廠,練就了他強健的體魄,但發覺自己熱愛創作的心情之後便毅然決然的投入畫圖之道.但是全宇宙古今中外創作者的煩惱都是一樣的,明白須要建立經濟自主後,他思索著有甚麼工作是可以結合他所喜愛的大自然的呢?動物園在當時成了他靈機一動的選擇與動力,就這樣,他開始了長達25年的動物飼育員的工作.
阿部先生自小就喜歡大自然,偶爾,他喜歡藏身在南瓜葉底下,靜靜的從葉子的縫隙中看天空.一個人靜靜的,待著,或凝視溪水.這樣就像是回到家一樣.看到這裡,我不禁開心著,我也是這樣.
他對自然生命的熱情,讓他對飼育員的工作也卯足了勁,動物與人之間的微妙情感,阿部先生描述的生動又感人.
動物們的生與死,自然令他思考起生命到底是甚麼,不會用語言傳達感覺的動物們,情感卻也可能比人類還要深,像是母猩猩抱著死去的小猩猩,直到成了木乃伊,還是不放手.或是公狼在母狼伴侶死後,不吃不喝喪失存活動力,最後,就在大家認為公狼也許會在負責的飼育員出差時結束生命(依照動物們過往的死亡經驗來說),公狼卻等到飼育員歸來的一句問候,才斷然的垂下頭.更不用說被公認與人類最接近的靈長類,那每日爬上大石看夕陽的大猩猩,究竟在思索著甚麼呢......
阿部先生工作的旭山動物園在早時,因為經費短缺,飼育員們為了這些動物們拼了命的營造較好的環境,並在動物園和市民之間搭起尊重生命的橋梁.雖然動物園是一個奇怪的存在,但是已經在動物園的動物們也只能以另一種角度來體認他們的生命.
在動物之間,沒有強與弱的問題,只有生與死的問題.憐憫的主觀很容易影響看事的宏觀.生命是這麼一回事,為了存活的需要,為了自然平衡的需要.人類在這一點的確比動物不確實也不節制多了.
最近在一部日劇的對白中引用了愛因斯坦的話(雖然無從考證),---去做別人不做的,不要害怕失敗,生命的意義在於經驗的累積!
雖然無從考證,但是這麼堅決的態度,的確很有愛因斯坦的味道.關於阿部先生的這本生命告白,隱約之中,也讓我得到了這樣的訊息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