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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照片轉載自陳曦original courtesy of 陳曦 |
幾年前,我曾經為父親的生日製作了一張精美的卡片.這張卡片有著瑪麗蓮夢露的經典遮裙照的手繪,並且很心機的我製作了一個往上拉的小機關,裙子一拉就會往上翻開,裙底的風光是我阿母的笑臉.這樣棒的一個梗,自那之後我就想不出可以超越它的.
可以為他人帶來爽朗的開懷大笑,這真是不可多得的靈光.
幾年後,就在我與S拉扯渾沌的時候,他提及他在協助的一個藝術家正好在作瑪麗蓮夢露的作品.就在我提及我做了那張有點低級的卡片之後.
又再幾年之後,彈甲一(陳介一),我的啟蒙老師,在大趨勢藝廊展開他的"光光瑪麗蓮夢露"計畫.為什麼是瑪麗蓮夢露呢?也許是瑪麗蓮夢露有著某種致命的迷人氣息,尤其是她的臉龐,若即若離,從他開始了第一張瑪麗蓮的畫之後,欲罷不能的想把所有的瑪麗蓮入袋.於是,由瑪麗蓮夢露曾經出現過的場景,老照片裡,一一被他提出,一一剝光,再放回她原來的場景. 畫中的她手上總是有支菸,煙霧中,她的慵懶,她的疏離,她的孤立,彷彿加深她狐媚的況味.
我喜歡老師的自述中所描述的"未完成","不完整的"狀態.長久以來,對於太工整,太嚴謹的畫作,我總是不自覺產生透不過氣的沉悶感,所謂"靈光",總是來的快狠準.我非常認同這種靈光的輔佐方式.他們不是來自虛無,也不是沒有文本,恰恰好,有個空隙,讓那個發酵的波光,可以靈活的自在的,發展出腦海中粗略鈎織的樣子,沒有嚴肅的理論,或是整個繪畫史.它就是你我之間在人生中偶然會出現的靈光,被盡可能忠實的記錄下來了.
我猜想,老師是不是和我一樣是個強烈的動物感直覺的人.所以,有種需要迸發的能量,而且像隻動物一樣,只能依照自己的本能生存,對於太複雜的法則,只能假裝跟自己無關.放寬到宇宙的空間,能用自己的步調安然跟宇宙一同生存,這真是一件令人激賞的啟示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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